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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觉得人生 有时乏善可陈,需要一些故事 调剂生活沉闷
爱看小说的人 往往善良天真,幻想爽文剧本 我就是男主本人
江湖人在江湖走,江湖人见我要低头,侠义在心剑在手,天地之间任我游”
初听这首歌,心中一悸,像极了我年轻时的模样。
我的梦
30年前北京的北五环还是郊外,一个大院孤零零生长在荒野之中。
只有一趟公交车,不按时地来来往往,连接了单位和外面的世界。
那时电脑很少也很单纯,只能打打字,看看字,业余生活除了看电视就是去读书。
总幻想自己变身侠客,飞出大院,潇洒行走,调剂一下沉闷生活。
生活的真相是,每次外出,我都很早返回,因为害怕天黑后坐那趟公交车,越走越荒凉,越走人越少,下了车还要步行三百米,没有路灯!
青葱岁月就这样日复日,在渴望和想象中过去了。
人生走入结婚育儿,和事业上升期,日子七零八碎,早就没了情趣再去做梦。
直到退了休,仿佛又回到了单身时期。
时间多了,心思也闲了,那没做完的梦,就这样被一首歌搅动起来,看见腾格尔潇洒唱跳,与年轻人互动,我不由也跟唱起来。
梦正在慢慢圆。
回想起来,也许选择退休时,就是圆梦开始时。
我从小有个文学梦,为了考学和就业,选择了理科,如大人所期,走上了一条中规中矩的成长路。
嘴上讲授着电子技术,行走却用着文科的思路。
每堂课如何起,如何转,如何合,全是写文章的思路,这样的思维很快让我在众多新教员中脱颖而出。
评职称时又发挥了写作特长,发表七篇论文,辗压了竞争者,顺利晋升了讲师。
原来梦一直在心中,默默助我。
几年前又是它,推了我一把,递交了退休申请。
那一年,干了20多年的专业被撤销,我要么转专业继续从事理工科;要么离开。
不喜欢的东西,即便被按压在心中半辈子,也总在某一个时刻要跳出来。
我翻看着新专业的大纲,一页一页又看到了未来的沉闷,似乎就在读阅之中,我选择了离开。
反正都要重新再来,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吧。
正应了林语堂说的一句话:
梦想无论怎样模糊,总潜伏在我们心底,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,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才止;像种子在地下一样,一定要萌芽滋长,伸出地面来,寻找阳光。
感谢有梦,让我翻了篇,有了机会去体验更多的生活。
退休后,我学了一箩筐的东西,一直做着想做的事情。
从手工到读书,从写作到运动,从线下到线上,从在家做自媒体到外出学习,日子每天有点闲,有点趣,空气都是自由和欢乐的。
几年来,我接触了很多退休人,慢慢地发现,她们都和我一样心中有梦。
我们的梦
我从小就羡慕会吹乐器的人,梦里常出现这样场景:
黄药师,一支萧,超凡脱俗,于悬崖之巅,吹奏出江湖的快意恩仇、侠骨柔情。
梅长苏,伫立船头,一曲清脆的玉笛,委婉悠扬,拨开江面云雾,仿若仙人。
任盈盈,轻坐亭中,素手抚琴,专注沉醉,忘却世间纷扰。
......
哪一种乐器,与我有缘?
终于,机会来了。
区文化馆有了器乐课,我选择了葫芦丝,转眼学到了第二期。
有个场景,一直记在心中。
五月,下午三点半,下课后我才发觉,天空已经被大片的乌云占领,黑暗的就像九点的夜晚。
雷鸣、闪电、狂风、大雨一起携手而来,15人被困在了教室,也聊起了天。
才知道一位大姐,单程要走近三个小时,公交加地铁来上课。
这着实惊了大家,我原以为自己1个多小时路,就算是很远了,未曾想还有更远的。
大姐却不以为然,乐得其中,“只要一吹葫芦丝,我就忘却了烦恼,这点路算什么,下一期我还学。”
那个下午,我们都放开了彼此陌生人的芥蒂,开心地聊到雨停天亮,那是退休人的共鸣,是逐梦路上的同频。
第二期课改了时间,晚上六点到七点半。
我想大姐一定不会顶着夜幕来上课。
没想到她又背着个大包,满面含笑进了教室。
那一刻,我听着教室里彼起此浮的乐曲声,看着满教室花白头发、已不再年轻的我们,突然有点感动。
梦想,真的无关年龄,无关路途,无关坎坷,是一辈子都可以做的事。
即使退了休,年过了半百,也能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,看到月光;也能在细琐的日子里,奏吹起悠扬乐曲。
人生,总是需要一些梦和故事来调剂沉闷生活。
让生命发光的,原来不是梦想,而是追梦的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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