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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最难忘的国庆节经历】
乡 路
这条路,我从未走过。但多次经过,是我婴幼时期母亲背着、抱着我走过的。
这条路,是50多年前安康市区通往江北付家河的一条乡村步道,需坐船摆渡过汉江,沿着黄沟溪水向上游走,翻越长岭,要多次徒涉。
这条路,已经永远消失在高速路、城市化建设的进程中,但会永远保留在我母亲的记忆中。
我一直计划,探寻母亲所走过艰辛道路,在我婴幼儿时期所经过的乡村小道上,真正印下我的足迹,但没有实现。因为建设阳安铁路、襄渝铁路后,切断了这条路。
今年国庆节,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终于实现了这个小小的愿望。为我的生活增加了一个难忘的国庆节,一个不忘母亲美育之恩的国庆节。
当年,我母亲师范毕业,分配到距城约20多里的付家河小学当教师,那时她才17岁。我出生后不久,母亲就在学校附近,给我请了一家保姆--王婆婆、王姑姑。每逢节假日,母亲就步行带我回城里外婆家。也许,在这段时间里,就培养了我的长跑基因。
听母亲讲过去的故事,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淌水过河。母亲把我先抱过河,放坐在岸边,再返回对岸取行李。此时,我经常嚎啕大哭。这种情形,一直持续到我母亲调离此地。
后来,我当兵提干后,还出现了一件有趣的巧合事。王姑姑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王姑娘,竟是付家河小学的教师。不知是一见钟情,还是感激之心,我一口答应同意交往。我母亲得知后,坚决反对!大讲农村教师之苦,乡村道路之难。我只好儿遂母命,没有与王姑娘谈。
此后,我一直想这个学校、这条路究竟是个啥样子,它究竟承载了母亲多少艰辛?付家河小学我去过了,交通很方便,8路车的终点站。但这条乡村小道,早已中断,消失在纵横交错的铁路、公路网中。在此之前的9月6日,我曾尝试探寻这条路,失败了(参见健身日记)。但我没有放弃此事。
国庆的前一天,妻弟通知国庆节下午5:30,亲戚在黄沟口的“川西坝子”聚餐,而我当天要在高新区装修房子。我决定国庆节寻走“黄沟路”,在美好的日子里,做最想做的事。
10月1日下午4时许,我从高新技术开发区现代城最南端出发,按照事先观察的地形向黄沟口方向探索前进。
翻过推土机推出的一道大土堆,下了一段坡,进入了一片小树林。在树林中,我惊喜的发现了一条之字形下山小路,厚厚的枯叶将路面堑铺松软易脚。从路况看,应该是当年的老路。出树林,沿着铁路靠山护坡边缘斜边,我下到了阳安铁路线上,心里暗喜。但一看,我却呆了,前面真正过火车的铁道,用高高的铁丝网拦得结结实实。
我最不愿意走回头路,无奈地沿着铁道线往东走,看能否寻找到出路。忽然,我发现前面有一个简易棚,旁边铁丝网有铁栏门,但上了锁。我走近棚子,看到了一位铁路工人,便热情打招呼、讨近呼。他就是此处的铁路值班员,在听明我的意思后,他为我开了锁,特准放行。我竟然顺利地越过了阳安铁路。现实再次验证了我那句话:“只要动起来,就会有故事。只要动起来,就会有奇遇”。
下铁路护坡,我到了河底处,上了小路。第一次过河沟,有3米多宽,水不大,踩着石头就过去了。第二次过河沟,有砖石桥蹲,几步就跨过去。第三次过河沟,是一座水泥桥。我完全找不着母亲故事中的宽河激流,但如今母亲双腿现状表明,当年路况确实艰辛。也许是如今河沟干涸,未到洪水季节。
我沿着河边田埂和移民村路朝前走,下穿数条襄渝铁路高架桥梁,路越走越好。我顺利的到达了公路,途中看到了新修的引人瞩目的培新小学分校。名校办分校,给各界群众子女就学**了方便。这可是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学校呀!我的孙子赶上了好时光,我特意将他从兰州转回来,进了高新区第一小学。我突发奇想,要是当年我母亲在这样的学校任教,那有多么好呀!
众亲友等待我开宴的电话不容我多想,快走!
孙子摇着小国旗,在饭馆欢迎了我。老婆批评了我,“为什么不搭出租车?”
国庆乡路越野的故事结束了,可我的思绪仍在探寻,仍在路上。 (照片一、黄沟口二黄公园雕塑 二、高新区第一小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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