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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金生接替信兰成担任国家体育总局篮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,是一个相当耐人寻味的事件。. s) o/ O+ |# x5 u) H3 b$ v% g+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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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兰成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,自己没做过违背良心的事,“大家说我保守,没说我坏”。在此之前,网上对他的批评指责一直很多,把他看作是中国篮球发展最大的拦路人。这种表态也算是对网上舆论的回应,相当于坦白承认自己在改革中的无能。2 \& u; @6 x+ B2 }; [!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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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兰成60岁退休,接替他的李金生也已经年满58岁。因此,原中国男篮主教练宫鲁鸣在接受新华社采访时才说:“虽然他的任期可能不是特别长,但是相信他一定会非常努力,完成好领导赋予的重要使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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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篮球史上,像这样的交接是独一无二的。前任表态,自己太保守,改革方面无作为;继任者的目标明确而单一,“完成领导赋予的重要使命”。这个使命就是改革。和别的改革要求的创新思维不同,中国篮球的改革不需要太高明的想法。“管办分离”,是上至体育总局高层下至篮球运动爱好者的共识,只有围绕这个制定一个方案来执行就行了。严格说来,这已经不叫改革,而是执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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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不要以为这样的“改革”就很简单。“管办分离”的提法已经有很多年,也早已得到国务院层面的认可。媒体报道,在2014年的时候,国家体育总局就形成了在三大球领域推行“管办分离”的思路,但是到如今,在篮球领域仍然没有看到什么进展。换句话说,信兰成有2年的时间来“执行改革”,但是他没有做,那么,李金生就一定能在相同时间内完成这种改革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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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体对信兰成的诟病,在于他的“官僚思维”。如果从中性的角度来理解,“官僚思维”其实是一种思维上的惰性,重沿袭成规而缺乏创造,换句话说,既然领导改革意图明确,信兰成应该会严格执行。最终改革无法推行,不是缺想法和动力,而是阻力太大。“管办分离”将在根本上动摇整个篮球系统的利益,很有可能是“不愿意得罪人”的想法,阻碍了信兰成的执行力。* v% T3 o( ~4 \2 d1 L; F6 F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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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信兰成一样,李金生虽然担任过国家篮球队的领队,但是长期看,他也一直是一个体育官僚。周围的人对他的评价不错,但也都是“踏实、勤恳、厚道”(来自篮球名宿蒋兴权),这是一个很好的官员形象,但是要推行改革,需要的却是勇气和决断力,某种程度上恰恰不要那么“厚道”。李金生具备这样的勇气吗?0 h$ b! }$ }9 X4 L7 {1 P5 G! w
; k @3 y) p& w3 V' Y 和信兰成面临的局面不同的是,如今中国篮球的局面更糟糕,不但国家队在奥运会上毫无建树,CBA联赛也是负面新闻不断,显示出篮管中心和篮协这两套班子管理上的混乱,人们改革的呼声前所未有的高涨,这成为李金生可以依赖的舆论资源。所谓“形势比人强”,那些反对改革的力量,对保住自己利益的期待,想必也降低了不少,李金生此时推行改革,阻力比前任大为降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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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金生还有一个优势,就是与以姚明为代表的体制外力量的关系和互动,可能比信兰成更好。为3月份篮协换届做准备工作的“会议筹备组”,李金生和姚明都是“组长”,不出意外的话,姚明将在3月出任中国篮协的主席。在这个层面上,李金生的“厚道”就能发挥作用了,“管办分离”,说白了就是李金生来管,姚明为代表的俱乐部联盟来办,能做到真正放权,改革也就水到渠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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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E! V- h3 n( W9 o, I% [ l: L$ ] 姚明主导的“中职联”是中国篮球改革的方向,它已经流产了,但是随着姚明出任篮协主席以及李金生的支持,“中职联”很有可能会以一种新的面目重新出现。宣布李金生任命的时候,姚明正在美国。他参加了自己11号球衣在丰田中心的退役仪式,挠有兴致地观看了超级碗的比赛。球衣的退役,是一个很好的象征,意味着姚明在美国的使命彻底结束,就像他说的,以新的角色参与到中国篮球事业中来。姚明美国之行的轻松写意,或许暗示出他篮协主席的生涯会有一个轻松的环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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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个意义上说,人们对李金生和中国篮球改革,还是可以稍微期待一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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